頭版新聞有關保母虐殺孩子,寄養家庭餵食安眠藥導致孩子死亡,類似事件曾出不窮,人心到底怎麼了?
這讓我想起曾與週遭朋友的對話。

朋友曾提及並抱怨孩子早上賴床,以致延誤自己時間,我詢問她,為何孩子起不來,她說是因為前一晚她與孩子一同看韓劇看得太晚的緣故,我雞婆地說,盡量不要讓孩子看太多電視,尤其都這麼晚了,應該讓她們養成早睡早起的習慣。朋友給我的回答是,電視很好看,不看很可惜啊,也曾叫孩子們先去睡,但因為她還在看電視,所以大家都無動於衷。我說,妳也可以不要看啊,反正韓劇錄影帶出租店都可以租得到。朋友說:為了孩子已經犧牲那麼多,我不想連看電視也要犧牲。

或許是電視,電影,或其他的,我捫心自問,在某些時候,自己確實也有不想再未孩子犧牲,我也想做自己的事的念頭。但最終我們仍然能控制得住身為母親的本分,但有些人或許就無法承擔「母親」的角色。一時氣頭上,就做出令人髮指的行為。為什麼會這樣呢?

孩子們常常惹惱我,有時,無法控制自己的脾氣,不高興就大吼,甚至拿起棍子在他們面前比劃,事後卻又後悔萬分,搞不懂自己當時為什麼如此氣憤。我是母親,但我也是人,在承擔作為一個母親責任的同時,我的肩膀也承擔了難以想像的壓力。

我和老公偶爾在街上看見依偎在父母身旁,或是乖乖站在父母左右的小孩就感到十分羨慕。「為什麼我的孩子都不能像這樣呢?」我也不明白,我的兩個孩子為什麼有時會像惡魔般令人氣憤,製造紛亂,在你最忙的時候惹出麻煩,他們沒有辦法在餐廳安靜用餐,甚至還會爬到餐桌大叫引人側目,行為不規矩,就像個沒有家教的孩子,我們很用心在教他們,但效果很差,也曾經求助兒童心理治療師的朋友,她所傳授的幾項方法,在孩子身上卻一點也不管用。

朋友只是聽我提起兒子很頑皮,至於究竟到什麼樣的程度他們不清楚,只是笑著安慰說,男孩子都很皮的。但真正親眼目睹我們家孩子的種種行徑後,全都甘拜下風,甚至搖頭說,給我五分鐘我都沒有辦法。或是他們有停下來的時候嗎?

可是當他們睡著,或坐在沙發上,賴在你身上撒嬌時,望著他們天真的臉龐,那些辛苦與氣憤全都忘了。我知道他們不是故意的,只是沒有辦法分辨什麼事才是對的,他們渾身的細胞都在慫恿他們快去玩啊,我怎麼又忍心將憤怒累積起來?

我只能期望,他們總有一天會長大,那時,我就不必擔心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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